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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人力資源與無形資產的界定
「摘要」人力資源是生產經營活動中最具活力的因素，是價值創(chuàng)造的唯一源泉。無形資產是人力資源智力勞動的成果，它在生產過程中不創(chuàng)造新價值。作為無形資產的技術在價值創(chuàng)造中會起作用，但不是獨立地起作用。從理論的角度看，人力資源屬于可變資本的范疇，無形資產屬于不變資本的范疇�，F(xiàn)在有學者將人力資源劃為無形資產的提法值得商榷，特別是在科學技術高速發(fā)展的知識經濟時代，價值到底是由勞動創(chuàng)造的還是由技術和機器創(chuàng)造的也引起了學者們的思考。本文以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為依據(jù)來分析人力資源在勞動中的作用和無形資產在勞動中的作用，以探索人力資源與無形資產的界定問題。
「關鍵詞」人力資源；無形資產；技術；價值；財富；知識經濟
20世紀末期，席卷全球的高新技術革命的浪潮，促使人類社會在經過了以自然資源為主要支柱的第一次產業(yè)革命和以資本資源為主要支柱的第二次產業(yè)革命以后，順利地邁入了以人力資源為主要支柱的第三次產業(yè)革命——新技術革命。它的重要標志就是突破了傳統(tǒng)的現(xiàn)代技術和工業(yè)內容，轉向高新技術的研究和開發(fā)，從而把世界范圍內的競爭從自然資源、資本資源的競爭轉向對人力資源的競爭，人力資源成為經濟增長的真正“動力源”。這誠如舒爾茨所言：“人類的未來不是預先由空間、能源和耕地決定，而是由人類的知識來決定�！痹谛碌慕洕鷮W理論——人力資本理論的指導下，與此相關的人力資源會計及無形資產會計的理論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成果，并開始在實踐中初步運用。但從有關文獻反映出的研究成果看，理論界對人力資源以及無形資產的界定方面有些誤解，有的將其列為同類，有的直接將人力資源列作企業(yè)的無形資產進行核算，筆者認為，這一問題有必要澄清。本文擬圍繞這一主題作初步探討。
一、人力資源與無形資產具有不同的特征與內涵
目前，學術界有關人力資源概念的表述有很多（張文賢，2002；張文賢，1999；劉仲文，1997；徐國君，1996）。大多數(shù)學者認為，人力資源是指存在于人體內的，可以作為生產要素投入到社會經濟活動中創(chuàng)造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或為社會提供勞務和服務的人的腦力和體力，是某一人口總體所擁有的勞動能力的總和。人力資源作為一種特殊資源，擁有其他資源所不具有的生物性、社會性、能動性、時效性、累積性、可再生性、外生性、特殊的資本性、高增值性、可控制和不可控制等特征。盡管無形資產一詞由來已久，然而對于什么是無形資產迄今尚無一致的定義，比較一致的看法是，無形資產是指由特定主體控制的不具有獨立實體，而對生產經營長期持續(xù)發(fā)揮作用并能帶來經濟效益的經濟資源。無形資產的概念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無形資產概念應當是一定主體擁有或控制的，長期使用但沒有實物形態(tài)的，并預期會給企業(yè)帶來經濟利益的資產。狹義無形資產的概念是一定主體擁有和控制的，長期使用但沒有實物形態(tài)可辨認的，預期會給企業(yè)帶來經濟利益，并能用貨幣進行計量的資產。兩者的區(qū)別僅在于能否用貨幣進行計量和能否辨認。我國財政部制定的具體會計準則中關于無形資產的定義與國際會計準則委員會制定的國際會計準則中有關無形資產的定義的主要區(qū)別就在于是否可辨認上，我國的無形資產定義是廣義的無形資產概念，而國際會計準則委員會制定的無形資產定義則是狹義的無形資產概念。通過上述對人力資源與無形資產的概念與基本特征的界定為基礎，我們可以對兩者的經濟內涵進行深入分析。
�。ㄒ唬┤肆Y源具有質和量的規(guī)定性
人力資源的質的規(guī)定性是指人力資源所具有的體質、智能、知識、技能等，體現(xiàn)在勞動人口的體質水平、文化水平、專業(yè)技術水平上，這是人力資源不同個體或總體之間的相互區(qū)別的關鍵。質的具體指標可以用相關學位、學位所占比例、相關職稱所占比例、工齡所占比例等指標來反映。人力資源的量的指標是指可以創(chuàng)造物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或為社會提供勞務和服務的人力資源的數(shù)量。衡量一個國家人力資源的量，可以直接用其絕對數(shù)，也可以看其相對數(shù)——人力資源率，即勞動力人口總量與人口總量之比。人力資源率越高，表明一個國家或地區(qū)可以投入經濟活動的人力資源越多，作為單純消費者的人口越少。從人力資源內部的替代性來看，人力資源的質對量有較強的替代作用，而人力資源的量對質的替代作用較差，甚至不能替代。在這里應特別指出的是，人力資源不是指人本身，而是指人所具有的能力，即人力資源的載體是人，而人力資源的核心是勞動力。馬克思對此的解釋為：“我們把勞動或勞動力理解為體力和精力的總和，它存在于一個人的身體中，即活的人體中。一個人在生產某種使用價值時，總是要把它發(fā)動�！倍覄趧恿Ρ仨氁蔀樯唐��！皠趧恿@個商品具有一種獨特的特性：它是一種創(chuàng)造價值的力量，是一種產生價值的源泉，并且——在適當使用的時候——是一種能產生比自己具有的價值更多的價值的源泉。”
�。ǘ┤肆Y源素質的提高有賴于科學技術的發(fā)展
從人力資源的素質提高看，由于科學技術的發(fā)展極大地推動了生產的進步，改善和提高了人們的生活質量，因此，從其源泉看，科學技術的發(fā)展是勞動者素質技能提高的結果，是由勞動者通過其勞動來推動的。由于馬克思在寫《資本論》時所處的時代是資本主義機器大工業(yè)初期，所以馬克思所理解的勞動以體力勞動為主，勞動本身在簡單勞動和復雜勞動之間的區(qū)別還不大。隨著社會的進步，勞動者受教育的機會越來越多，受教育的程度越來越高。勞動者素質的不斷提高又推動了科學技術的不斷的發(fā)展，但科學技術的不斷發(fā)展并不能改變勞動在價值創(chuàng)造中的決定地位——不能改變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這一基本點。
�。ㄈ┤肆Y源包括個體能力與群體能力
人力資源的能力不僅包括了人力資源的個體能力，而且還應包括人力資源的群體作用。往往個體能力不能做的事或不能達到的目標而群體作用卻能做到或達到，特別是現(xiàn)代化的生產條件下，人力資源的群體作用更是不可忽視的且起決定作用的因素。而群體作用并不是每個個體作用的簡單相加，而是高素質、高智慧的所有個體間的相互聯(lián)系、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結果，許多重大發(fā)明，就是這種相互融化的“產兒”。譬如空間技術，就是一項動用幾乎所有現(xiàn)代科學技術的“神經”組織起來的系統(tǒng)工程，美國“阿波羅計劃”的實施和完成就是人力資源群體作用的代表作。
�。ㄋ模o形資產是非實體性的企業(yè)經濟資源
無形資產在生產過程中發(fā)揮作用的方式主要表現(xiàn)為四個方面：第一，是附著性。是指無形資產往往附著于人力資源和有形資產而發(fā)揮其功能。人力資源和有形資產往往成為無形資產的載體，從而無形資產具有伴隨作為載體的人力資源和有形資產而發(fā)揮作用的因變性。無形資產物化于有形資產的廣度從根本上決定著無形資產作用的范圍；第二，是共益性。無形資產區(qū)別于人力資源的一個重要特點是，它可以由不同的主體同時共享。一項先進技術可以使一系列企業(yè)提高產品質量，一項專利技術在一個企業(yè)使用，并不影響轉讓給其他企業(yè)使用。但是，由于市場的有限性和競爭性，當無形資產的使用者超出一定規(guī)模妨礙壟斷利潤時，這種技術或專利可能就會被更新更先進的技
術代替；第三，是積累性。一項無形資產的作用往往建立在一系列其他成果的基礎上；第四，是替代性。一種無形資產總會由新的無形資產所取代，這取決于該領域內技術進步的速度，無形資產創(chuàng)制的競爭，從而注定無形資產的使用壽命。
二、人力資源與無形資產在生產經營活動中居于不同的地位
�。ㄒ唬┢髽I(yè)的無形資產是企業(yè)內部人力資源創(chuàng)造并為企業(yè)提供服務的資源
人力資源是企業(yè)生產經營活動中最活躍且起決定性作用的因素，是唯一具有主觀能性和創(chuàng)造性的因素，只有經過勞動者的勞動，并由勞動者組織、控制、協(xié)調等，物質資源才能完成生產和再生產，才能增加社會財富，人力資源在社會生產和再生產過程中具有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企業(yè)的人力資源是企業(yè)所擁有的勞動者的能力，是企業(yè)中體現(xiàn)在員工身上的才能，包括企業(yè)員工的專業(yè)技能、創(chuàng)造力、解決問題的能力、管理能力、文化素質、心理素質等。企業(yè)無形資產的開發(fā)、設計、創(chuàng)造出來等一系列活動，都是由人來運作的，人才素質決定著一個企業(yè)無形資產數(shù)量的多少、質量的高低和管理的優(yōu)劣。隨著現(xiàn)代科學技術的發(fā)展，經濟增長越來越依靠人的創(chuàng)造性智力勞動，人力資源在企業(yè)資源中的地位越來越突出。特別是在人類進入新世紀的第三次產業(yè)革命的今天，專有技術和專利等在生產活動中運用得越來越多，發(fā)揮的作用越來越大，而這些要素無疑都是勞動，特別是作為人力資源重要表現(xiàn)形式的腦力勞動的成果。這種成果一旦產生出來，就作為一種獨立的力量對生產活動和整個的社會活動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就是說，它們不僅是現(xiàn)代更高層次勞動的產物，也是新歷史條件下出現(xiàn)的新要求。
�。ǘ嫵蔁o形資產重要內容的專有技術的推廣與運用過程和人力資源密切相關
無形資產是人類科學勞動的產物，來源于人類科學勞動的高質量和高投入。研發(fā)無形資產——包括新技術、新工藝、新設備等的研發(fā)設計就是把原科學知識要素合并于生產和體現(xiàn)于生產過程中，這樣就使得生產方式越來越先進，更多的生產作業(yè)由機器來做，機器作業(yè)效率也越來越高。如果具體到勞動者和技術的關系來看，技術本身應該是不可能獨立存在的，它也應和科學一樣，是一種專門性知識。若將技術資本化后即形成知識產權，這樣似乎技術就成了獨立于勞動之外的一個要素。但即使是資本化的技術，它要在價值的創(chuàng)造中起作用，也必須通過勞動，也要通過勞動者。雖然技術對外保密，但是對企業(yè)的工人不能保密，否則就沒法生產了。技術在生產中的作用必須通過勞動者的素質技能，即必須變成勞動者的技能，才能在勞動中，在生產中發(fā)揮作用。這樣，當我們說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時，這個“勞動”已經包括了勞動者的體力和腦力，而這個腦力主要的就是技術。技術必須是勞動的組成部分，是勞動的要素，它不是和勞動平列的一個要素，所以技術在價值創(chuàng)造中當然起作用，但它不是獨立起作用，而是在勞動中起作用，是勞動的內在因素。不能設想沒有技術的勞動，也沒有不在勞動中發(fā)揮作用的技術。如果把技術和勞動對立起來，分割開，技術就不成為技術，勞動也就不成勞動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清楚的看出，作為無形資產的專有技術實際是勞動者素質技能的內容，在勞動過程中創(chuàng)造價值。但不能將它獨立于勞動，獨立于勞動的專有技術不創(chuàng)造價值。專有技術是作為勞動的內容和要素而參與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的過程，這實際上是講掌握了這項技術的勞動由簡單勞動變成復雜勞動，這樣就可以用較少的勞動生產較多的產品，從而節(jié)約勞動時間，提高勞動生產率。由此我們可以說，勞動者本身的素質包含某些無形資產的要素，而無形資產是不能包括勞動者的技術的。而我們現(xiàn)在會計核算上將專有技術列為無形資產核算，這是值得商榷的。當然，在今天的商品經濟時代，有些技術通過向國家登記并受到國家的保護之后，它就由個人保密變成了公開的社會性知識了。通過企業(yè)的生產活動，這種技術就物化了，那么必須有新的運用這一技術的勞動利用它時它才發(fā)揮作用。技術的公開化，也可以促使勞動者素質的提高。
�。ㄈ嫵蔁o形資產重要組成部分的商譽與企業(yè)自身人力資源的結構緊密聯(lián)系
企業(yè)商譽的形成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特別是自創(chuàng)商譽，其本質特征是以管理者、工程師和工人為代表的人力資源發(fā)揮的效用。優(yōu)秀的管理者、工程師、工人代表著優(yōu)秀的企業(yè)文化、科學的管理理念與管理模式，從而就形成企業(yè)良好的形象和經濟效益。企業(yè)家所從事的經營管理活動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勞動，企業(yè)家是一個腦力勞動者，而且要具備與本企業(yè)經營的產品、技術相關的知識，要懂得法律，要有市場頭腦，這樣才能算一個合格的經營者。因此，在知識經濟時代，管理者、工程師、工人的科學技術知識和管理知識的提高，不僅增加有形物質財富，還大大增加了無形的財富，比如商標、專利、版權等。尤其在管理方面，只有知識才能提高管理思想和方法的科學性和有效性，特別是在社會化大生產條件下，一個企業(yè)的職工，包括在第一線的工人，也包括管理層，而且這個管理層活動不僅是經營，也有一個協(xié)作性質，這些人的有效勞動能對企業(yè)起到良好的影響。因此，知識作為能夠創(chuàng)造使用價值的經濟資源，發(fā)揮它創(chuàng)造性功能的載體是人，只有人才能使用它，駕馭它并利用它創(chuàng)造財富。所以自創(chuàng)商譽更多的是與人力資源相聯(lián)系的因素。
三、人力資源與無形資產在價值創(chuàng)造過程中具有不同的作用
�。ㄒ唬┤肆Y源創(chuàng)造新價值
人力資源是商品，但它與其他商品不同，它的使用并不屬于一般的消費，而屬于生產和勞動過程。在生產過程中，人力資源的使用同生產資料的作用相比，具有截然不同的性質。生產資料僅是生產的物質條件，前者卻是財富和價值的創(chuàng)造者，它在把生產資料的價值轉移到新產品中的同時，還往新產品中加進了新價值。這部分新價值，除了補償勞動力本身的價值以外，還有一個剩余額即剩余價值。人力商品獨特的使用價值就在這里。如果說，在簡單商品與貨幣關系中，使用價值僅是作為生產的一個要素，作為表現(xiàn)價值的一種被動形式而起作用的話，那么，在資本生產場合，勞動力的使用價值則表現(xiàn)為創(chuàng)造價值的決定性要素了，即變成了一種規(guī)定經濟形式的因素了。因此，即使是智能機器的產品，也仍然有活勞動的對象化和客體化，本質上仍然是活勞動的產物，仍然是勞動創(chuàng)造使用價值和價值。
�。ǘo形資產參與使用價值的創(chuàng)造
無形資產作為人類勞動過程中的積累和結晶，在生產過程中是和人力資源緊密相聯(lián)系的。無形資產通過人力資源的作用，在生產過程中才能發(fā)揮出它的作用，如將專利等具體體現(xiàn)在其生產的產品之中，就會生產出技術和知識含量更高的產品，人們使用了這些新產品之后能夠產生出更大的經濟效益。在生產過程中人的勞動能力是主體生產力，而體現(xiàn)高技術的機器力和無形資產、原材料則是客體力，一旦人使用了高科技的生產工具對原材料進行加工，當這些原材料被活勞動之火點燃和發(fā)動，生產中的客體力就轉化為主體力，高新技術的工具力就表現(xiàn)為人類活勞動的能力，更確切地說，高新技術工具力轉化為被增強了的活勞動能力，不論人們使用的物質生產工具是多么先進、數(shù)量多么龐大，不論使用的人力，即活勞動量是多么小，但是生產過程中的強大的客體力——高新技術的工具力始終表現(xiàn)為主體生產力，表現(xiàn)為活勞動的生產力。而人類進行技術革新機器設備，提高原材料的科技含量和品
質的一切努力，都在可增強人類勞動的物質裝備，由此把更強大的客體生產力轉化為人類勞動的生產力。由此可見，無形資產在企業(yè)的生活經營過程中能夠有助于提高企業(yè)的經濟效益，具體說是提高企業(yè)的勞動生產率，生產出更多的使用價值（而不是價值）。
�。ㄈ┬录夹g與新設備不創(chuàng)造價值
現(xiàn)在有一種觀點，把技術看成是勞動之外的一個要素，認為勞動、土地、資本、管理、技術都是生產要素，而不管在什么時代，都認為它們是創(chuàng)造價值的要素。這個觀點曾被概括為模型，并涉及到另一個概念，即經濟增長。這種觀點形成于20世紀60年代的索羅模型，其基本點是經濟增長除了資本、勞動力因素外，技術也是經濟增長的一個獨立因素，并測得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占87.5%，從而確定了技術進步決定經濟增長的觀點。后來丹尼森進一步證實了索羅模型，公式是Y=f（A，K，L），其中Y是經濟增長，A是技術進步，K是資本，L是勞動力。這個模型可以看成是勞動生產率的提高，或者是使用價值的增加，而不是討論價值創(chuàng)造問題，價值永遠都是勞動者們勞動創(chuàng)造的。因此，把知識技術看作獨立的主體是不正確的。但是，采用新技術、新設備的高科技企業(yè)或行業(yè)，在一定時間內能獲得比別的企業(yè)或行業(yè)更多的利潤的原因是什么呢？有的專家解釋為新技術、高科技、自動化技術等包含著人的高級的、復雜的腦力勞動，這種解釋不能說服人，因為新技術、高科技、自動化技術等中包括勞動和運用它們“創(chuàng)造”價值，這是兩個不同的問題，就象機器中包含勞動和機器“創(chuàng)造”價值是兩回事一樣。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能夠完全解釋清楚這個問題。
從單個企業(yè)來講，新技術、高科技、自動化技術的應用的最大效果就是提高勞動生產率，但價值本身通過社會體現(xiàn)出來，當社會必要勞動時間還比較低的時候，先采用新技術的企業(yè)可以得到較多的價值。但當整個社會全部提高技術水平，整個社會總體勞動生產率高的時候，那么原來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就變了，因此，第一個運用新技術的企業(yè)獲得的是超額剩余價值，但是當整個社會都提高的時候，超額剩余價值就不存在了。而這個變化的過程我們通過以下的分析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第一，在生產同種商品的部門內部，有一個企業(yè)率先采用先進技術，那么，該企業(yè)就會因產品的個別勞動時間小于社會必要勞動時間而獲得一個額外的收入，由此有了更多的利潤，這個企業(yè)獲得的超額利潤是因為“生產力特別高的勞動起了自剩的勞動的作用，或者說，在同樣的時間內，它所創(chuàng)造的價值比同種社會平均勞動要多。”第二，一個部門整體采用了先進的技術，那么部門之間的競爭會使得其他行業(yè)的一部分利潤轉移到這個行業(yè)中來。馬克思的平均利潤和生產價格理論解釋了這個問題，等量資本在使用活勞動少的先進部門獲得與使用活勞動多的部門相等的，某些條件下甚至更多的利潤的事實，不僅不同勞動價值相抵觸，反而是在只有活勞動才創(chuàng)造價值的基礎上形成的。第三，當一個行業(yè)普遍地采用了先進技術，壟斷被打破了，新產品效應也逐漸減弱了，那就到了產品的價格下降的時候了。這時候，新技術使單位產品價值下降的作用就直接顯現(xiàn)出來了。這就是為什么一種新技術推廣開來，相關產品的價格就不斷下降的原因。這樣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新技術、先進技術、自動化技術等的作用，正是在于它們能夠使人類以較少的勞動生產出大量的物質財富，也就是說能在同樣的勞動時間內增加生產量即使用價值量，而不是說它在同樣的時間內創(chuàng)造更大的價值量。
根據(jù)馬克思的活勞動是利潤的唯一源泉的理論，有人提出如何解釋用活勞動少的先進企業(yè)反而獲利多，進而提出“機器設備創(chuàng)造價值”的理論，甚至設想“一個沒有勞動的商品生產社會”和“無人工廠”，來否認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的理論，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在前面已經用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平均利潤和生產價格理論作了詳細的說明�，F(xiàn)在主要來分析“一個沒有勞動的商品生產社會”的“無人工廠”，關于這個問題陳恕祥教授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一般來說很難有完全的“無人工廠”，既使科學技術和自動化程度很高的未來，也不可能完全擺脫人的操作和指揮，目前美國宇航局發(fā)射的“機遇”號火星車和“勇氣”號火星車也是由地面的科學家來指揮和操縱的。
四、研究結論
綜上所述，人力資源是生產經營活動中最活躍的因素，它是創(chuàng)造新價值的唯一源泉。人力資源是指勞動者的勞動技能，但隨著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對人力資源的要求不再單純是體力勞動，而是要有知識、技術的高素質的腦力勞動力，而這種勞動是倍加于簡單的體力勞動的。而作為無形資產的技術、技能、專利等是腦力勞動的產物，新技術、新專利來源于腦力勞動的高質量和高投入。而新技術在生產中的作用必須通過勞動者的素質技能，它必須變成勞動者的技能，變成勞動力，才能在生產經營過程中發(fā)揮作用。這樣，當我們說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時，已經包括了勞動者的體力和腦力，而這個腦力主要的就是技術。技術必須是勞動的組成部分，是勞動的要素，但它不是和勞動并列的一個要素（更不能說無形資產包括了人力資源），技術在價值創(chuàng)造中起作用；但它不是獨立起作用，而是在勞動中起作用，是勞動的內在因素。不能設想沒有技術的勞動力，也沒有不在勞動中發(fā)揮作用的技術。當然我們也不能忽視已經商品化的而作為無形資產核算的新技術、新工藝在生產經營過程中的作用，它們已經成為社會化大生產的一項重要內容，正如江澤民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六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指出的：“放手讓一切勞動、知識、技術、管理和資本的活力競相迸發(fā)，讓一切創(chuàng)造社會財富的源泉充分涌流。”由此可見，人力資源和無形資產是相互聯(lián)系而又有區(qū)別的，嚴格地說，人力資源是可變資本的范疇，而無形資產是不變資本的范疇，那種把人力資源當作無形資產的說法是一種誤用。而有關兩者的價值構成和價值補償方面的問題，因受篇幅所限，本文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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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本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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