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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中國科普缺什么
今天是美國著名天文學家、被稱為“20世紀最知名的科普作家和教育家”的卡爾·薩根逝世5周年紀念日,這位有著燦爛笑容的科學傳播者——如前哈佛大學校長所說,他是惟一能用最簡單扼要的語言說明科學是什么的科學家——讓我們再一次思慮中國科普。激情的科學傳播者
美國《每日新聞》曾這樣評論薩根:“他有三只眼睛。一只眼睛探索星空,一只眼睛探索歷史,第三只眼睛,也就是他的思維,探索現(xiàn)實社會!
據(jù)說,在美國,連卡爾·薩根高領毛衣外套皮夾克的裝扮都為年輕人所效仿,這份崇拜來自于他宣講的科學和他宣講科學的方式。他談論的所有關于科學的題目都那么有趣,他看上去生機勃勃,他改變了人們對科學的印象,他使科學充滿吸引力,甚至他還給科學涂上了一層時尚的色彩———既然年輕人是愛趕時髦的。但他改變的僅僅是科學的表面,他把科學的內(nèi)涵原本而準確地告訴給公眾,結(jié)果他成了年輕人追逐的明星,被美國青少年評為十大聰明人之一。
同許多科學家一樣,卡爾·薩根沉迷于科學并在天文學領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用著名科普作家卞毓麟的話說,薩根以他在天文學方面的成就就是獲得兩個美國科學院院士也不為過。而他與大多數(shù)科學家不同的是,他自覺地思考這樣的問題:科學家還應該做什么?他認為,任何一個社會,如果希望在下個世紀生存得好,且其基本價值不受影響的話,那么就應該關心國民的思維、理解水平,并為未來作好規(guī)劃。他說:“我堅持認為,科學是達到上述目的的基本手段——它不僅是專業(yè)人員所討論的科學,更是整個人類社會所理解和接受的科學。如果科學家不來完成科學普及的工作,誰來完成?”“我們真正的危險在于構(gòu)造了一個基本上依賴于科學和技術(shù)的社會,卻幾乎沒有人懂科學和技術(shù)。”他認為理解世界是一種享樂,沒有被鼓勵著去積極思考的人是不幸的。于是他把這種快樂帶給公眾?纯70年代末由薩根自編、自導、自演的大型科學電視系列片《宇宙》,就知道他具有怎樣超群的演說才能以及用通俗的語言闡釋艱深的科學概念的非凡能力,也就不能不相信學生要注冊登記他那限制名額的課必須得經(jīng)過激烈的競爭,全世界都愿意找他演講這種種事實。后來出版的《宇宙》一書,曾踞《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長達70周之久,在美國印刷42次,有31種國外版本。在此前的1978年他還因科普作品《伊甸園的飛龍——人類智力進化推測》獲普利策獎?枴に_根被贊譽為宇宙的解說員、科學的演員。
我們的科普缺什么
回憶少年時代,卡爾·薩根說,我對科學的興趣是通過讀科學和科幻的書和雜志而保持下來的。無疑,科普讀物是科學傳播重要而穩(wěn)定的方式之一。當我們將目光停留于書店里科普讀物的柜臺,也許會有眼花繚亂之感,科普,尤其是青少年科普讀物,近幾年的出版勢頭可以說是強勁的,但真正給讀者留下印象的,卻實在不多。
記者近日從對一批大中學生進行的問卷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他們能說出的科普書的名字僅限于《十萬個為什么》、《海底兩萬里》、《時間簡史》、《昆蟲記》等經(jīng)典科普書,能說出的科普作家的名字更是寥寥。這一方面說明學生的閱讀視野比較狹窄,更重要的是顯示了我國原創(chuàng)科普作品的匱乏。從剛剛結(jié)束的第二屆科普好書的獲獎作品中,我們再次發(fā)現(xiàn)國內(nèi)科普原創(chuàng)力量薄弱的“老問題”,一等獎作品只有陳省身著《九十初度說數(shù)學》、徐星著《未亡的恐龍》兩本,二等獎作品中,原創(chuàng)的也只有7種。
一位30多歲的女士回憶起自己小時候讀過的《小靈通漫游未來》仍然兩眼發(fā)光:“那本書被我讀了一遍又一遍,太空船、機器人、電視電話……當時我就盼著時間快點帶我進入2000年,那本書所描繪的未來對作為孩子的我太有誘惑力了。”相信這本書曾點燃過許多孩子對未來的憧憬和對科學的興趣,當然,這很大程度上與當時封閉和相對貧乏的文化氛圍有關,但也必須承認,能夠吸引讀者的科普書肯定具備這樣的品質(zhì):準確的知識,有趣的表述。一位中學教師抱怨說:“現(xiàn)在充斥于科普書架的很大一部分是拼湊之作,除了向?qū)W生推薦一些經(jīng)過時間檢驗的科普書,還有什么選擇呢?”而學生感覺老師推薦的書大多內(nèi)容陳舊,他們更愿意看介紹新知識、反映最新科技成果的書。
這樣的書誰來寫?正像那位老師所說的,現(xiàn)在有些科普書由一些非專業(yè)人士操刀,因此存在許多知識上的錯誤。好,那就由站在科技前沿的科學家來寫,問題又來了:首先,他們愿不愿意做?有的人認為科普膚淺,看不起,況且又不算研究成果,浪費時間。其次,他們有沒有能力寫?要知道,把深奧的理論用淺顯的語言表述出來并非易事,霍金對寫科普有這樣的見解,每多一個公式,也許就會減少一半讀者。而我們的科學家呢,大多是精于研究而訥于表達。
所以,怎么寫,同樣是個問題。在怎么寫中,寫的技巧是一方面,寫的態(tài)度又是一方面。我們傳統(tǒng)意義上的科普通常是居高臨下地告訴讀者這是什么那是什么,讀者只是“被科普”的對象,難怪一位中學生說:“我最煩有的書那種口氣,好像我們都是弱智似的,讓人受不了!彼_根的“三只眼睛”使他對科學有如此深刻的認識且能透徹地告訴別人,在科學知識之外,他具備豐富的人文素養(yǎng)。這也正是我們的大多數(shù)科學工作者所欠缺的,究其根源,與我們的學校教育分科過早過細有很大的關系。
培根說,知識的力量不僅取決于其本身的價值大小,更取決于它是否被傳播以及傳播的深度和廣度。據(jù)中國科協(xié)公布的2001年中國公眾科學素養(yǎng)調(diào)查報告:每千人中只有14個人具備基本的科學素養(yǎng),不及美國十年前的1/6。
我們的科普缺什么?說到底,缺薩根這樣富于激情地傳播科學的明星!
期待中國的科學明星
在西方,每到圣誕節(jié)前夜,科學家們就會像其他公眾人物一樣,盛裝華服,向大家講述自己一年來的研究成果,展示自己的迷人風采。有人把這一古老的傳統(tǒng)比作連接在樂曲與樂曲之間的一個高雅的“過門兒”,上周末,在北京的中國科技會堂也有這樣一場“演出”,由中外科學家、科普作家與公眾進行關于科普本身、關于地外文明、關于反偽科學的演講和交流,這就是“公眾與科學”論壇。
在論壇第一場“科學家及公眾理解科學”中,我們認識了一個真誠的卡爾·薩根,并開始理解一個“新科普”概念——公眾理解科學。
公眾理解科學(Public Under standing of Science),用阿西莫夫的話說就是,要能欣賞一門科學,并非得對科學有透徹的了解。沒有人認為,要欣賞莎士比亞,自己就必須能寫出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同樣,要欣賞或享受科學的成就,也不一定非得躬身于創(chuàng)造性的科學勞動。卞毓麟先生認為“公眾理解科學”主要包含三個方面的含義,一是公眾對科學技術(shù)的興趣和需求;二是公眾的科學素養(yǎng);三是公眾對科學的態(tài)度。這一概念與我們過去所說的科普有著不同的主體,后者的行為主體是科學家這類科學素養(yǎng)較高的人,前者的主體則是公眾。按照北大哲學系副教授劉華杰的理解,科學傳播系統(tǒng)已由原來的上(科學家)中(媒體)下(公眾)游關系發(fā)展為一種平面結(jié)構(gòu),即政府、科學家、媒體、公眾作為不同的主體,平等、互動地參與并推動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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