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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西河我的城
西河墓影,被誰的憂傷拉長?
鑄為孤城,將我與世隔絕!
——題記
深秋,北來的風肆虐邯鄲,梧桐枯了羅城,河水也略顯呆滯,時光仿佛在一瞬間化成那緩慢的爬蟲,迫使人們掘啟記憶的荒墳。
我總是倚著窗臺,沐浴著皎白的月光,眺望著西南的星辰,間或于耳畔的木魚綿響,讓心不起絲毫漣漪……。就這樣,靜靜地站立,羅城的夜色,羅城的我,在這年秋夜,不期而遇,儼然如知己,無需言語,唯有相容。
忽然,一顆石子做著拋物線運動,蕩開了滏陽的河水,戲子亮相,樓下小廣場上,人頭攢動,孩子三五成群地追打,花甲視聽著戲臺上的吹拉彈唱,仿佛在回味多年來的滄桑,沒有感嘆唏噓,因為年少,何人不曾有過輕狂?
一位旦角引起了我的注意,不止唱功了得,而且表情與情緒拿捏地恰到好處,堪稱惟妙惟肖。陶醉在羅城的這片聲樂中,我又神游回了西河。
荒草、懸崖、枯木、怪石、冰瀑勾勒出西河的輪廓,然而在深秋這個時候,雖說無法觀賞冰瀑,但在冷月寒星的光寵里,坐在怪石上,感受著不絕于耳的風聲,腦海浮起一幅幅記憶中的畫面,眼中自然涌起幸福的浪花。
而那在淡淡月光中若隱若現(xiàn)的墓影,漸漸被拉長……那個牧羊人的笛聲再沒有飄來西河,也許早已習慣孤獨,正如我,也未曾再回過西河。
或許,牽掛是不能用距離來衡量吧!
你走得那么匆忙,雖然留給我十年的美好,但最后卻什么也沒有,即使回光一笑也好!我知道你并不吝嗇,只是事與愿違,我也知道你在天堂看著我,那好,等我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后,我就循著你的足跡,追尋你……。
我現(xiàn)今在羅城,雖然喧囂,但總感覺城里就我一個人。等下雪了,記得讓你的雪花飄到我眼前最長的發(fā)絲。這幾天的羅城夜色,不再沉默,因為戲子,讓她的話多起來,不像西河的夜,寂靜地讓人震顫。
經(jīng)秋的風趨寒,北國的鳥鳴漸逝,羅城在一種萬籟俱寂中變得莊嚴,西河大抵愈發(fā)悲壯,而我,也會在歲月的軌道上,背負這年輪的印記,蒼涼地前行!
我的西河,我的城;我的城,我的西河。
她們仿佛在一瞬間掙脫了空間的束縛,在時間的激揚大道上,于我心田處扎根、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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