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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憶是蘭亭
一下雨,蘭渚山下的蘭亭便美成了畫。
“畫”中的蘭亭是一座晉代園林,是書圣王羲之的住所,相傳春秋末年越王勾踐曾植蘭于此,故喚蘭亭。
輕推園門,園林中所有斑駁的粉墻黛瓦都被鐫刻上了歲月的痕跡,加上煙雨的暈染,模糊了,就像一滴水在漸漸滲透墨跡一樣,所有的雜色都在融合、在消失,只剩下滿目的墨色。遠處青山的倒影,本該因水的清澈而清晰,卻又因為厚重的,乳白色的霧而顯得模糊不清,可望而不可即了。
踏上千回百轉的小徑,一汪荷塘的深綠融合于墨色,隨著細雨的漣漪在風中搖曳。徑旁,池中的幾只白鵝在雨中悠然嬉游,頗有生趣。據(jù)傳,王羲之喜鵝,故在園內(nèi)蓄池養(yǎng)鵝,終日觀其神態(tài),并從鵝的形體上悟出了“飄若浮云,矯若驚龍”的書法真諦,該池也被后人稱為“鵝池”。石碑上“鵝池”兩字為王羲之父子手筆,一碑二字,父子合璧,留下佳話。
信步,終至心心念念的蘭亭。亭子早已斑駁像是數(shù)年未曾修葺,鐫刻著“蘭亭”兩個大字的石碑已經(jīng)被磨得古舊,一痕痕歷史的斑跡顯現(xiàn)出來。東側為木雕長窗、走廊環(huán)繞的“流觴亭”,是今人流觴詠飲、舉行仿古活動的場所。墻上一幅“流觴曲水圖”,帶我們走進當年王羲之等人修楔雅集的場景。
流觴亭前,一條“之”字形的小溪擋住了去路。溪底游魚卵石清晰可數(shù),溪水在竹影樹蔭下流過,灑脫自在......《蘭亭集序》中曾著“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急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
曲水邊,游人仿著古人的模樣曲水流觴,溪邊飲“酒”,對詩作樂。我們披上米白色印有行書的長袍凈手焚香。云霧繚繞的,是我們訪古的誠心,是前人的回應!傲饔x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當年王羲之等人就是列坐在曲水岸邊,讓一樽清酒乘荷葉順流而下,至何處停,作何人詩。
長廊旁,王羲之曾洗筆的墨池中的水如凝固一般的深綠,我們一人一柄折扇,一支毛筆,書寫著我們心中的蘭亭……
蘭亭與我所期待的并無二致,朦朧的細雨,當年的淺溪,古舊的亭臺……品一壺雨煮的茶,覽一卷煙作的畫,靜默著體會綿延的古韻,回憶著如煙的往昔。
一一風荷舉,是不在乎世俗眼光的才子在醉眼朦朧中看著這個為世俗名利所擾的時代。那是一個備受爭議的朝代,看似鼎盛的假象卻仿佛已在他們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晉朝,湮沒于歷史的煙塵。燕子掠過石磯,在呢喃中吟誦著蘭亭集中的詩篇:“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蛉≈T懷抱,晤言一室之內(nèi);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蘭亭還是那個蘭亭,只不過斯人已去,就連蘭亭遺篇也隨著唐太宗的逝世而長眠地底。
有人說,晉朝開啟了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那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驕奢淫逸、毫無建樹的時代。但是,那亦是一個曠達的時代,是一個瑰麗的時代;那是最壞的時代,也是最好的時代。王羲之《蘭亭集序》開創(chuàng)書法新高峰,顧愷之繪畫技術精湛無比....
逐漸,煙雨迷離了我的視線,不管朝代興衰,時間更迭,無論后人如何評判,如何抒寫,歷史的一角,站著蘭亭。
王羲之執(zhí)筆湖畔,鵝群紛飛叫喊,文人墨客飲著酒,亦不管國事天下一隅偏安。
最憶是蘭亭,醉意是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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